蓄力共创——第四届中国时尚法论坛会议综述火热发布
2022年10月15日，由开云Kaiyun主办、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协办的第四届中国时尚法论坛顺利召开。本次论坛以“蓄力共创”为主题，讨论时尚类非传统商标/元素的IP保护策略、数字藏品和元宇宙中时尚品牌资产保护及诉讼趋势、二手时尚经济中的法律问题、设计自由、市场与品牌文化价值观等话题。
Part1欢迎致辞
会议伊始，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经理、教授，开云Kaiyun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中方所长王健作为致辞环节的主持人，表示“经过这几年大家共同努力，我们可以骄傲地说，中国时尚法论坛已经成为一个知名品牌，时尚法也慢慢为人们所熟知。”时尚法论坛构建了业界和法学界、法律届良好沟通的平台，借着创办中国时尚法论坛的东风，开云Kaiyun正在大力发展时尚法学科和开展时尚法教学和人才培养，并表示“如果说2019年我们一起开创了中国时尚法事业，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说时尚法在中国已经落地生根。”
开云Kaiyun副董事长，党委委员郜正荣代表开云Kaiyun对各位行业专家的参会表示热烈欢迎，并预祝此次论坛圆满成功。郜正荣教授表示，“时尚产业是我省八大万亿级产业之一和十三五重点扶持产业，是我省的重点发展行业之一。开云Kaiyun顺应我省时尚产业的发展决策，大力发展时尚学科，也取得了跨越式的进步。开云Kaiyun作为时尚学院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落户临平，迎来了扬帆奋进、跨越发展的崭新起点！”同时表示，“本次论坛主题紧贴具体形势，以时尚行业发展面临的具体问题为出发点，我们相信此次论坛不仅仅是一次法学理论的盛会，更是法律界和产业界充分对接的务实会议。”
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亚洲知识产权团队的顾问律师、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外方所长丁文锦(Sindy Ding-Voorhees)对本次论坛进行了致辞，分享预热了未来在时尚法领域教学科研工作的安排，包括编写中国时尚法第一本较为系统的教材，也表示同时正在计划设立时尚法相关课程。
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民商法讲师，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成员倪龙燕表示，“我们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时尚法研究所在西为中用的基础上，努力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中国时尚法。”倪老师介绍了时尚法研究团队包括时尚法理论研究及时尚法教学改革两方面的研究方向及内容，并表示未来五年时尚法研究团队将打造开创性学术成果，占领时尚法教材开创性地位；提升学术平台影响力；推进时尚法人才培养。
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法律系主任、副教授胡瓷红以“高校法律硕士时尚法方向课程设置研究”发表自己的观点。主要围绕“时尚法”与“时尚法”方向课程概述、“时尚法”教育和课程设置的域外考察、我国高校法律硕士“时尚法”方向课程设置的建议三部分提出“时尚法”方向必修课、选修课、实践课的设计构想。
PART 02主旨发言
该环节由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亚洲知识产权团队的顾问律师、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外方所长丁文锦(Sindy Ding-Voorhees)主持，Jochmans咨询集团主席，Politically in Fashion创始人Hilary Jochmans，以《从纽约州看美国时尚立法与监管》为题进行主旨发言。
Hilary Jochmans介绍“2021年至2022年，美国纽约州议会相继提出首个规制服装与制衣产业的FABRIC法案，以及《时尚可持续性与社会责任法案》，即Fashion Act。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也发布绿色指南(Green Guides), 指导时尚企业市场营销人员提出合规的环保声明。”
Hilary从即将进行的美国中期选举、美国拟议的立法、现行联邦法规三个方面对美国时尚立法进行了相关介绍，并对2023年全球时尚行业作出了一定的展望。她认为11月选举的结果将很重要，这决定了2023年的相关立法能否顺利通过。同时，Hilary也认为需要更多州法案以及其他监管措施，并增加地方政府决策的力度，进而规范时尚行业。
PART 03圆桌论坛环节
话题一：时尚类非传统商标/元素的IP保护策略
该环节由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亚洲知识产权团队的顾问律师、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外方所长丁文锦(Sindy Ding-Voorhees)主持，共有三位嘉宾进行了主题分享。
华中科技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郑友德分享的题目是“4D打印智能时尚中的知识产权问题”。郑教授从4D打印概述、4D打印的应用前景、4D打印在时尚业中的应用、4D打印对现行知识产权制度的挑战四大方面进行了全面的阐述。郑友德教授对比了3D、4D、5D与6D打印的异同，并指出，不论是在军事应用、骨科，还是时尚，尤其是智能材料的设计中，4D打印的意义都十分重大。4D打印对现行知识产权制度提出了挑战。具体包括以下5个方面的内容：4DP设备与工艺发明专利、商业秘密保护；4DP新（智能）材料与制备工艺发明专利、商业秘密保护；4DP设备控制软件与应用软件版权保护；4DP设计软件（CAD文档）发明专利、版权保护；用于4DP的被扫描原物和4DP物品的外观设计专利、版权的保护。郑友德教授认为，新型智能材料和智能设计软件（CAD文档）的知识产权保护，是决定4DP未来发展和可持续创新的两大关键。
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合伙人Ted Davis，进行“时尚类非传统商标在美国的确权策略”的分享。在分享了美国对时尚类非传统商标的保护前提后，以诸多生动的举例明确了非传统商标的概念。借由注册过程中最容易遇到的问题和难点，总结出了对商业外观等非传统商标在美国商标法下的最佳确权策略和重点。
Bird＆Bird鸿鹄律师事务所意大利米兰办公室合伙人Rita Tardiolo，进行了以“时尚类非传统商标在欧盟和意大利的保护”为主题的分享，她从欧盟和意大利的知识产权法入手，结合具体案例分别讲解了申请音乐商标、颜色商标、图案商标、形状商标、位置商标等的要求和技巧。最后总结出对此类非传统商标确权的难度、归因以及相关的司法趋势，并对品牌提出未来的努力方向，包括在设计和商标法下对不同的品牌资产进行不同形式的保护，以及依据执法中遇到的具体问题相应地设计确权方案。
话题二：数字藏品和元宇宙中时尚品牌资产保护及诉讼趋势
该环节由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民商法讲师，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成员倪龙燕主持，四位嘉宾进行了主题分享。
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合伙人Potter律师，分享了7个美国联邦法院现在最新、最具有代表性的案例，以及法院已经做出的重要判决和结论，其中包括当前NFT话题中大热的Yuga Labs（“无聊猿”母公司）、StockX、Dapper Labs等公司。Rob Potter律师带来的最新案例，无不具有前沿性和一定影响力，部分案件悬而未决的状况也为我们留下了一定的探讨空间。对于NFT诉讼案件，Rob Potter律师预言肯定会越来越多，值得进一步研究。
同济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陈吉栋发表了题为“数字化转型、通证经济与NFT定性”的报告。陈教授提出，在通证经济的背景下，NFT债券平衡论能较好的解释其法律性质，并提出两个基本判断：一是NFT是资产通证化的结果，区块链空间中 NFT的产生其实是将现实世界中的资产转化为区块链系统中的数字化通证，在区块链上将资产权益转化为数字形式；二是NFT本身表征是权利人和平台的债权关系，NFT就是债券凭证，使用户可以请求债务人提供相应服务的。
上海对外经贸大学讲师、硕士生导师高阳，以“论元宇宙社区服装设计的版权法保护”为题进行分享，认为“在传统物理空间服装设计中，服装设计作为美术作品需要满足以下两个标准：1.独立存在的分离标准；2.艺术高度的独创性标准。在元宇宙社区中，服装设计的美学设计和功能性设计发生了混同，同时虚拟服装的惯常设计与美学高度也是十分难以界定的。于是产生了诸如在元宇宙社区是否所有的虚拟服装都可以构成受版权法保护的作品，以及对虚拟空间而言，何谓惯常设计的问题。”对此高阳老师提出了以下建议：1.设计独立的作品类型，与其他作品的保护期限形成区分；2.明晰独创性的标准，即与现有设计相比是否形成显著的区别；3.确立以设计目的为考量因素的功能性分离标准。
北京植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时萧楠，以“从实务的角度谈数字藏品合规”为题进行分享。时萧楠律师认为，目前国内数字藏品的产业体系主要分为基础设施层、项目创作层和衍生应用层三个部分，并详细对比鲸探、幻核、NFT中国的交易形式和分成比例。由于NFT的实质是数字资产，其价格容易被自由定义，容易被用于炒作，因此在中国法律的背景下需要被监管。法律监管上，数据藏品的要求是去金融化并且不能进行炒作，对于想要发展数字藏品平台的企业来说，要重点关注实名认证和价格管控两个领域。
中场分享
ChengKungGarment董事，Remakehub联合创始人Vincent Djen，以“时尚品牌可持续之路”为题。阐述了可持续时尚的历史起源和发展历程，分享了中国李宁、KleeKlee、delicates等国内时尚品牌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做出的产品以及活动设计。总结了可持续时尚在国内的发展现状以及未来趋势，提出服装行业正在向资源利用最大化、使用周期最大化、利益攸关者社会责任、利润共同构成的可持续商业模式迈进。
话题三：二手时尚经济中的法律问题
该环节由《女装日报》中国外派记者Denni Hu主持，四位嘉宾进行了主题分享。
北京胖虎科技联合创始人兼CFO李枫，从自身运营企业的角度对“二手奢侈品运营中的挑战与应对策略”分享了自己的看法。李枫认为在疫情之下，不管是一手奢侈品还是二手奢侈品都面临着销售增速放缓的困境。对于奢侈品的再流通，李枫表示消费者最担心的是商品的真假问题与定价问题，而国内存在的公权力鉴定机构可以极大地降低消费者对于二手奢侈品消费的心理门槛，促进中国的二手奢侈品行业的发展。最后，李枫也对二手奢侈品的销售模式与未来二手奢侈品行业发展做出了展望。
北京植德律师事务所律师、北京市文化娱乐法学会时尚产业法律事务专业委员会委员陈苏从实务的角度对二手商品“交易中的再销售、再加工中的侵权风险”分享了自己的看法。陈苏律师从国务院、国家发改委等部门发布的政策文件出发，结合二手商品经营者的商业模式与具体司法实践案例，分析了二手商品在交易中的再销售、再加工的侵权风险。对此陈律师也提出了三个方面的建议。她认为首先要重视对消费者权利保护的全方面合规，其次需要考虑寻求与商标权人进行合作以预防商标侵权的风险，最后还可以通过合同关系构建责任分担机制。
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副教授刘进老师通过详细剖析两种典型的不正当竞争商业促销行为，即好评返现行为与体育赛事赞助中的隐形市场行为，由点至面，向我们解释了种类繁多的商业促销行为中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如何难以受到现有法律体系的规制。现如今，越来越多的商业营销行为中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如好评返现以个体损害较小甚至于无损害、举证困难、虚假性与误导性难以判断、立法无法予以穷尽规制、执法无法可依等特性成为其与传统不正当竞争行为的重要区别；而如何在《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条一般条款的引导下，精准打击商业促销行为当中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的同时，又保持商业促销市场的勃勃生机则成为学界与立法、实务界未来需要共同面临的难题。
美国凯拓国际律师事务所顾问律师Ginger Mimier的演讲题目为“二手交易平台连带责任认定与品牌方维权策略”。她首先阐释了商标法中有一种合理使用的情形是提名式地使用他人商标（为描述所用不得不使用），以及提名式合理使用的三个判别标准。其次，商标法中另一个在合理使用的例子是基于首次销售原则，这也是二手奢侈品电商网站销售载有他人品牌商标的产品而不涉及侵权的法理依据，她同时也阐明了其中例外的情况，比如宣称销售的是原物但实际上已与原物有实质区别的情况再次，她提出数字千年版权法（DMCA）是品牌解决网络版权争议的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最后，她分析了在纽约联邦地区法院立案的香奈儿诉The Real Real销售香奈儿假货一案，案件仍在审理阶段，但这一案件对二手奢侈品平台而言最大的启发是要如何做好商品鉴定真假的过程，以及如何描述商品以确保准确。
话题四：设计自由、市场与品牌文化价值观
该环节由开云官方网站副教授胡瓷红主持，四位嘉宾进行了主题分享。
开云Kaiyun教授刘丽娴以“国家设计政策赋能时尚产业与品牌发展的历史经验”为题，回望了西方时尚发展的历程，包括“宫廷文化与高级定制”为特征的法国时尚文化的溯源、“流行文化与大众市场”为特征的美国时尚文化的产生与发展；“文艺复兴与高级成衣”为特征的意大利时尚文化的发展历程以及“贵族文化与创意产业”为特征的英国时尚文化的变革。以史为鉴，通过借鉴西方时尚历史样本，凝练历史经验与价值，启发中国时尚产业发展。并表示可以结合数字化的多元产品展示方式，结合时兴的3D虚拟软件，通过多个纬度包括流行趋势发布、动态展示、面料直接展示、数字化植入手段展示时尚的多样性和可塑性；也可以开启数字化时尚+虚拟时尚的潮流风暴，重新定义品牌传播方式，面临疫情困局，拓展元宇宙开展服装时尚节、数字展销会等创新型营销模式。
浙江省文化艺术作品权益保护协会会长、浙江旅游职业学院教授、北京中伦文德（杭州）律师事务所主任傅林放以“行业组织对时装设计作品保护的探索”为题，介绍了浙江省文化艺术作品权益保护协会目前正在开发的作品确权管理登记系统，包括作品底层的确权登记和上层的管理。该系统的主要工作目标是提供合同制度，对作品进行确权认证和分类管理，组建专业的律师团队随时响应需求，帮助文化馆解决因作品侵权引起的投诉与纠纷。该确权系统未来将会应用于文化旅游系统的各个场景，包括非遗的创作作品的保护、基于文化基因解码而开展的作品保护、亚运会举办过程中可能产生的作品保护等，也将为时尚产业的将来提供全套服务。
阿里巴巴集团风险管理事业部原创保护专家颜盈盈以时尚行业原创保护思路为主题，分享了阿里巴巴对原创保护的一些实践经验。首先介绍了阿里巴巴知识产权保护体系，用一系列数据展现了国内原创市场蓬勃发展的丰富生态；其次，剖析了阿里巴巴国内业务中的两个主要平台天猫和淘宝中存在的盗版抄袭问题，以及原创设计师商家的声音；最后，展示了阿里巴巴集团的原创保护解决方案，不但提供了首发认证一站式维权的解决方案，还上线了AI虚拟模特，切实用创新技术赋能商家“由堵至疏”的转变治理。
美国Schroder Brooks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Joan Davis以“美国法下时尚设计合规的最佳实践”为题，在其发言环节下，首先谈到，在美国销售设计的产品一定要注意知识产权的全面保护，不仅要保护主标志，还要确保保护广告宣传活动中的图文内容、系列名称、口号或短语等。这些代表产品来源的名称的设定过程中，品牌的设计创意部门应该法务部或外部知识产权律师保持密切沟通，尽可能详细地做前期的注册和使用查询，已避免侵权或其他不当的使用。随后，Joan分享了美国法下品牌保护的具体方式，其中商标是最主要的知识产权保护手段。Joan列举了商标的具体类型，并介绍了在美国注册商标的基本程序。此外还可以通过外观设计制度对设计进行更便捷的保护。商业秘密的保护方式则与前二者不同，不需要注册登记，而是采取签订保密协议和竞业禁止协议的形式。最后，Joan还介绍了品牌授权的问题，通过授权为品牌创造巨大的经济收益，这其中也需要品牌前期为自己的核心知识产权进行充分而有效的保护。
PART 04闭幕式
开云Kaiyun开云官方网站时尚与艺术法研究所成员倪龙燕老师表示，“各位嘉宾在本次论坛中针对时尚行业的前沿法律问题进行了充分探讨，在进入元宇宙这一新领域的时代背景下，尽管过渡期存在一些不适与困惑，但相信经过主动的摸索，时尚法一定会以更激昂的姿态扬帆奋进、跨越发展。”
第四届中国时尚法论坛圆满落幕。此次会议议程紧凑充实，话题内容丰富多元，嘉宾观点新颖独到。围绕“蓄力共创“的主题，跨国界、跨专业的法律精英、行业达人共聚一堂，进行思维的交流碰撞，对时尚法的研究与发展颇具针对性和启发性。同时，也期待会后更多的交流讨论。最后，向所有与会人员表示衷心的感谢。（文/张启涵 李星）
